不好意思,最近为琐事纠缠--家里的Jeep撞了,费了保险公司九千刀不提,在车铺 里修了一个月方好;Beetle趁机又闹情绪,一个月里扭捏两次,弄得我居然好几天 寸步难行--所以也就没什么情绪上网来看看。好在各事渐已平复,才有心思弄点 别的。许诺过的谜刊份额:秃笔留痕(七)村长篇,也凑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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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笔留痕(七)
2003年底,圣诞节期间,我从波士顿前往达拉斯看亲友,行前想起社里的一个 老游子:村长,达拉斯应是他的管辖之地。很多年没联系了,不知道他搬了家没有。 於是找出他的Yahoo旧信箱,试着发了封信过去。至於能否收到回音,心里并没抱太 大希望。很多谜友(包括我在内)常常为谜社活动而专设一个信箱,后来淡出谜社, 也就不到那信箱去查信了,久而久之,信箱爆满以至弹信,算是无疾而终...
在网上认识村长是在1996年,那时我还在读书,刚接触游子吟这个群体,村长 也是差不多同时的新进分子,正在达拉斯念博士。那时候跟现在的活动方式很不一 样,平日里主要靠收发伊妹儿联系,多的时候每天能收到几十封。村长属於活跃一 族,说话幽默而谦虚。那时候,大家见面的机会极少,因此对於彼此的真名都感兴 趣,连猜带蒙地想弄清楚。从村长的发信地址看,拼音是Jian Xie,估计姓“谢” 八九不离十,但名字就不好猜:坚?简?健?渐?。。。后来,到了97年初,游子 内部掀起了一场“自我交代”的运动,大家各交一份自供状,坦白自己的姓名籍贯 等情况,很是新鲜热闹了一番。村长对自家名字的坦白是这样的--
俺村里人名字可不象随波阿翁等那么讲究,那么多典故,就来段打油诗吧: “有人比俺身体好,没钱所以没人敲,长毛从此挨人脚,带肉倒得使劲嚼”。
由此方知是个“建”字。
跟长老(何明)、基甸(程松)一样,村长谢建的名字常常被人拿来别解。我曾经 开玩笑造过他一次谣,大致如下:
渤海仙台记者报道,村长除了是个跌打伤科的江湖医生,还曾出家当过和尚 (七唐两句连)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村长自言从未正经学过谜,故此做谜都是野路子。我却觉得他的野路子大都蛮 有意思。村长爱踢球,有次为谜刊写稿,他给好几个球星一一配了谜面,还串成一 个完整的运动会演义,甚是好玩。例如“大面积春耕”射“普拉蒂尼”【普拉地泥】, 诸如此类,令人绝倒。其实村谜也不全是大众路线,象那篇群星谱里就有一条: “曲阜香雪海,犹带圣人风”射“鲁梅尼格”,我一直都记得。又比如有次社里创 造比赛,村长制谜“郭子仪孤军讨贼”射“一路平安”,也在游子中间引来一片喝 彩...
圣诞节节前的伊妹儿发出去没两天,居然收到了村长的回信,原来他仍然住在 那个“贵人相助”的城市。也是凑巧,村长已经定了年底要回国省亲,与我在达拉 斯的“重迭”时间只有一天!即便不是贵人相助,也算天助我也。
达拉斯是个大城市,见面那天傍晚,村长开车几十里来接我出去吃饭。打过照 面,细算起来,上一回相聚还是98年夏天在马里兰州老哈新居,一晃数年,如今村 长的风采犹胜往昔,不象我日渐浑圆的脸庞和双下巴。接上我,来到一家名叫Josephine的 意菜馆子,村长热情做东,区区得享美味,智利司啤是我在美所尝至味。且啖且谈, 说起往事新闻,都有感慨之处。村长说起自己已有多年不太玩谜了,但信箱倒是时 常还去看看,谜社的动向也略知一二。我说到现在的活动大都移到游子吟论坛,条 件比之当年真有天壤之别,但对于我和一些老游子来说,如今的劲头却已大不如前。 想那时,收到一条伊妹儿而有谜猜就兴奋不已,当即打印下来,上课吃饭走路坐车, 心思眼神全在那片纸上。深夜在被窝里猜出一条,会特意从床上一跃而起,赶回学 校去发信报猜(自己家里没法上网)...
言兴未尽,但村长次日早晨5点还要赶飞机回国,我们只好把话头打住,暂且道 别。好在日后我到达拉斯还有机会,应该还是后会可期的。
请路人为我们俩照的那张相,还存在村长的数码相机里,什么时候,应该就会 寄我一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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