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吟论坛灯谜乐园谜艺无涯 → 《儒林外史》人名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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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儒林外史》人名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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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自早至今,才得五百画着哩!”(《儒林外史》人物/卷帘)万中书

 

《笑林广记 训子》

富翁子不识字,人劝以延师训子。先学一字是一画,次二字是二画,次三字是三画。其子便欣然投笔告父曰:“儿已都晓字义,何用师为。”父喜之,乃谢去,一日,父欲招万姓者饮。命子晨起治状,至午不见写成。父往询之,子恚曰:“姓亦多矣,如何偏姓万。自早至今才得五百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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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曹操奸雄不可当,一时诡计中周郎。蔡张卖主求生计,谁料今朝剑下亡!”(《儒林外史》人物)蒋书办

 

第四十五回  三江口曹操折兵 群英会蒋干中计

 


    却说周瑜闻诸葛瑾之言,转恨孔明,存心欲谋杀之。次日,点齐军将,入辞孙权。权曰:“卿先行,孤即起兵继后。”瑜辞出,与程普、鲁肃领兵起行,便邀孔明同住。孔明欣然从之。一同登舟,驾起帆樯,迤逦望夏口而进。离三江口五六十里,船依次第歇定。周瑜在中央下寨,岸上依西山结营,周围屯住。孔明只在一叶小舟内安身。主

    周瑜分拨已定,使人请孔明议事。孔明至中军帐,叙礼毕,瑜曰:“昔曹操兵少,袁绍兵多,而操反胜绍者,因用许攸之谋,先断乌巢之粮也。今操兵八十三万,我兵只五六万,安能拒之?亦必须先断操之粮,然后可破。我已探知操军粮草,俱屯于聚铁山。先生久居汉上,熟知地理。敢烦先生与关、张、子龙辈——吾亦助兵千人——星夜往聚铁山断操粮道。彼此各为主人之事,幸勿推调。”孔明暗思:“此因说我不动,设计害我。我若推调,必为所笑。不如应之,别有计议。”乃欣然领诺。瑜大喜。孔明辞出。鲁肃密谓瑜曰:“公使孔明劫粮,是何意见?”瑜曰:“吾欲杀孔明,恐惹人笑,故借曹操之手杀之,以绝后患耳。”肃闻言,乃往见孔明,看他知也不知。只见孔明略无难色,整点军马要行。肃不忍,以言挑之曰:“先生此去可成功否?”孔明笑曰:“吾水战、步战、马战、车战,各尽其妙,何愁功绩不成,非比江东公与周郎辈止一能也。”肃曰:“吾与公瑾何谓一能?”孔明曰:“吾闻江南小儿谣言云:‘伏路把关饶子敬,临江水战有周郎。’公等于陆地但能伏路把关;周公瑾但堪水战,不能陆战耳。”知

    肃乃以此言告知周瑜。瑜怒曰:“何欺我不能陆战耶!不用他去!我自引一万马军,往聚铁山断操粮道:”肃又将此言告孔明。孔明笑曰:“公瑾令吾断粮者,实欲使曹操杀吾耳。吾故以片言戏之,公瑾便容纳不下。目今用人之际,只愿吴侯与刘使君同心,则功可成;如各相谋害,大事休矣。操贼多谋,他平生惯断人粮道,今如何不以重兵提备?公瑾若去,必为所擒。今只当先决水战,挫动北军锐气,别寻妙计破之。望子敬善言以告公瑾为幸。”鲁肃遂连夜回见周瑜,备述孔明之言。瑜摇首顿足曰:“此人见识胜吾十倍,今不除之,后必为我国之祸!”肃曰:“今用人之际,望以国家为重。且待破曹之后,图之未晚。”瑜然其说。古

    却说玄德分付刘琦守江夏,自领众将引兵往夏口。遥望江南岸旗幡隐隐,戈戟重重,料是东吴已动兵矣,乃尽移江夏之兵,至樊口屯紥。玄德聚众曰:“孔明一去东吴,杳无音信,不知事体如何。谁人可去探听虚实回报?”糜竺曰:“竺愿往。”玄德乃备羊酒礼物,令糜竺至东吴,以犒军为名,探听虚实。竺领命,驾小舟顺流而下,径至周瑜大寨前。军士入报周瑜,瑜召入。竺再拜,致玄德相敬之意,献上酒礼。瑜受讫,设宴款待糜竺。竺曰:“孔明在此已久,今愿与同回。”瑜曰:“孔明方与我同谋破曹,岂可便去?吾亦欲见刘豫州,共议良策;奈身统大军,不可暂离。若豫州肯枉驾来临,深慰所望。”竺应诺,拜辞而回。肃问瑜曰:“公欲见玄德,有何计议?”瑜曰:“玄德世之枭雄,不可不除。吾今乘机诱至杀之,实为国家除一后患。”鲁肃再三劝谏,瑜只不听,遂传密令:“如玄德至,先埋伏刀斧手五十人于壁衣中,看吾掷杯为号,便出下手。”却说糜竺回见玄德,具言周瑜欲请主公到彼面会,别有商议。玄德便教收拾快船一只,只今便行。云长谏曰:“周瑜多谋之士,又无孔明书信,恐其中有诈,不可轻去。”玄德曰:“我今结东吴以共破曹操,周郎欲见我,我若不往,非同盟之意。两相猜忌,事不谐矣。”云长曰:“兄长若坚意要去,弟愿同往。”张飞曰:“我也跟去。”玄德曰:“只云长随我去。翼德与子龙守寨。简雍固守鄂县。我去便回。”分付毕,即与云长乘小舟,并从者二十余人,飞棹赴江东。玄德观看江东艨艟战舰、旌旗甲兵,左右分布整齐,心中甚喜。军士飞报周瑜:“刘豫州来了。”瑜问:“带多少船只来?”军士答曰:“只有一只船,二十余从人。”瑜笑曰:“此人命合体矣!”乃命刀斧手先埋伏定,然后出寨迎接。玄德引云长等二十余人,直到中军帐,叙礼毕,瑜请玄德上坐。玄德曰:“将军名传天下,备不才,何烦将军重礼?”乃分宾主而坐。周瑜设宴相待。主

    且说孔明偶来江边,闻说玄德来此与都督相会,吃了一惊,急入中军帐窃看动静。只见周瑜面有杀气,两边壁衣中密排刀斧手。孔明大惊曰:“似此如之奈何?”回视玄德,谈笑自若;却见玄德背后一人,按剑而立,乃云长也。孔明喜曰:“吾主无危矣。”遂不复入,仍回身至江边等候。主

    周瑜与玄德饮宴,酒行数巡,瑜起身把盏,猛见云长按剑立于玄德背后,忙问何人。玄德曰:“吾弟关云长也。”瑜惊曰:“非向日斩颜良、文丑者乎?”玄德曰:“然也。”瑜大惊,汗流满背,便斟酒与云长把盏。少顷,鲁肃入。玄德曰:“孔明何在?烦子敬请来一会。”瑜曰:“且待破了曹操,与孔明相会未迟。”玄德不敢再言。云长以目视玄德。玄德会意,即起身辞瑜曰:“备暂告别。即日破敌收功之后,专当叩贺。”瑜亦不留,送出辕门。玄德别了周瑜,与云长等来至江边,只见孔明已在舟中。玄德大喜。孔明曰:“主公知今日之危乎?”玄德愕然曰:“不知也。”孔明曰:“若无云长,主公几为周郎所害矣。”玄德方才省悟,便请孔明同回樊口。孔明曰:“亮虽居虎口,安如泰山。今主公但收拾船只军马候用。以十一月二十甲子日后为期,可令子龙驾小舟来南岸边等候。切勿有误。”玄德问其意。孔明曰:“但看东南风起,亮必还矣。”玄德再欲问时,孔明催促玄德作速开船。言讫自回。玄德与云长及从人开船,行不数里,忽见上流头放下五六十只船来。船头上一员大将,横矛而立,乃张飞也。因恐玄德有失,云长独力难支,特来接应。于是三人一同回寨,不在话下。古

    却说周瑜送了玄德,回至寨中,鲁肃入问曰:“公既诱玄德至此,为何又不下手?”瑜曰:“关云长,世之虎将也,与玄德行坐相随,吾若下手,他必来害我。”肃愕然。忽报曹操遣使送书至。瑜唤入。使者呈上书看时,封面上判云:“汉大丞相付周都督开拆。”瑜大怒,更不开看,将书扯碎,掷于地下,喝斩来使。肃曰:“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瑜曰:“斩使以示威!”遂斩使者,将首级付从人持回。随令甘宁为先锋,韩当为左翼,蒋钦为右翼。瑜自部领诸将接应。来日四更造饭,五更开船,鸣鼓呐喊而进。知

    却说曹操知周瑜毁书斩使,大怒,便唤蔡瑁、张允等一班荆州降将为前部,操自为后军,催督战船,到三江口。早见东吴船只,蔽江而来。为首一员大将,坐在船头上大呼曰:“吾乃甘宁也!谁敢来与我决战?”蔡瑁令弟蔡□前进。两船将近,甘宁拈弓搭箭,望蔡熏射来,应弦而倒。宁驱船大进,万弩齐发。曹军不能抵当。右边蒋钦,左边韩当,直冲入曹军队中。曹军大半是青、徐之兵,素不习水战,大江面上,战船一摆,早立脚不住。甘宁等三路战船,纵横水面。周瑜又催船助战。曹军中箭着炮者,不计其数,从巳时直杀到未时。周瑜虽得利,只恐寡不敌众,遂下令鸣金,收住船只。知

    曹军败回。操登旱寨,再整军士,唤蔡瑁、张允责之曰:“东吴兵少,反为所败,是汝等不用心耳!”蔡瑁曰:“荆州水军,久不操练;青、徐之军,又素不习水战。故尔致败。今当先立水寨,令青、徐军在中,荆州军在外,每日教习精熟,方可用之。”操曰:“汝既为水军都督,可以便宜从事,何必禀我!”于是张、蔡二人,自去训练水军。沿江一带分二十四座水门,以大船居于外为城郭,小船居于内,可通往来,至晚点上灯火,照得天心水面通红。旱寨三百余里,烟火不绝。主

    却说周瑜得胜回寨,犒赏三军,一面差人到吴侯处报捷。当夜瑜登高观望,只见西边火光接天。左右告曰:“此皆北军灯火之光也。”瑜亦心惊。次日,瑜欲亲往探看曹军水寨,乃命收拾楼船一只,带着鼓东,随行健将数员,各带强弓硬弩,一齐上船迤逦前进。至操寨边,瑜命下了矴石,楼船上鼓乐齐奏。瑜暗窥他水寨,大惊曰:“此深得水军之妙也!”问:“水军都督是谁?”左右曰:“蔡瑁、张允。”瑜思曰:“二人久居江东,谙习水战,吾必设计先除此二人,然后可以破曹。”正窥看间,早有曹军飞报曹操,说:“周瑜偷看吾寨。”操命纵船擒捉。瑜见水寨中旗号动,急教收起矴石,两边四下一齐轮转橹棹,望江面上如飞而去。比及曹寨中船出时,周瑜的楼船已离了十数里远,追之不及,回报曹操。古

    操问众将曰:“昨日输了一阵,挫动锐气;今又被他深窥吾寨。吾当作何计破之?”言未毕,忽帐下一人出曰:“某自幼与周郎同窗交契,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往江东说此人来降。”曹操大喜,视之,乃九江人,姓蒋,名干,字子翼,现为帐下幕宾。操问曰:“子翼与周公瑾相厚乎?”干曰:“丞相放心。干到江左,必要成功。”操问:“要将何物去?”干曰:“只消一童随往,二仆驾舟,其余不用。”操甚喜,置酒与蒋干送行。主

    干葛巾布袍,驾一只小舟,径到周瑜寨中,命传报:“故人蒋干相访。”周瑜正在帐中议事,闻将干至,笑谓诸将曰:“说客至矣!”遂与众将附耳低言,如此如此。众皆应命而去。瑜整衣冠,引从者数百,皆锦衣花帽,前后簇拥而出。蒋干引一青衣小童,昂然而来。瑜拜迎之。干曰:“公瑾别来无恙!”瑜曰:“子翼良苦:远涉江湖,为曹氏作说客耶?”干愕然曰:“吾久别足下,特来叙旧,奈何疑我作说客也?”瑜笑曰:“吾虽不及师旷之聪,闻弦歌而知雅意。”干曰:“足下待故人如此,便请告退。”瑜笑而挽其臂曰:“吾但恐兄为曹氏作说客耳。既无此心,何速去也?”遂同入帐。主

    叙礼毕,坐定,即传令悉召江左英杰与子翼相见。须臾,文官武将,各穿锦衣;帐下偏裨将校,都披银铠:分两行而入。瑜都教相见毕,就列于两傍而坐。大张筵席,奏军中得胜之乐,轮换行酒。瑜告众官曰:“此吾同窗契友也。虽从江北到此,却不是曹家说客。公等勿疑。”遂解佩剑付太史慈曰:“公可佩我剑作监酒:今日宴饮,但叙朋友交情;如有提起曹操与东吴军旅之事者,即斩之!”太史慈应诺,按剑坐于席上。蒋干惊愕,不敢多言。周瑜曰:“吾自领军以来,滴酒不饮;今日见了故人,又无疑忌,当饮一醉。”说罢,大笑畅饮。座上觥筹交错。饮至半醋,瑜携干手,同步出帐外。左右军士,皆全装惯带,持戈执戟而立。瑜曰:“吾之军士,颇雄壮否?”干曰:“真熊虎之士也,”瑜又引干到帐后一望,粮草堆如山积。瑜曰:“吾之粮草,颇足备否?”干曰:“兵精粮足,名不虚传。”瑜佯醉大笑曰:“想周瑜与子翼同学业时,不曾望有今日。”干曰:“以吾兄高才,实不为过。”瑜执干手曰:“大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必行,计必从,祸福共之。假使苏秦、张仪、陆贾、郦生复出,口似悬河,舌如利刃,安能动我心哉!”言罢大笑。蒋干面如土色。古

    瑜复携干入帐,会诸将再饮;因指诸将曰:“此皆江东之英杰。今日此会,可名‘群英会’。”饮至天晚,点上灯烛,瑜自起舞剑作歌。歌曰:“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歌罢,满座欢笑。古

    至夜深,干辞曰:“不胜酒力矣。”瑜命撤席,诸将辞出。瑜曰:“久不与子翼同榻,今宵抵足而眠。”于是佯作大醉之状,携干入帐共寝。瑜和衣卧倒,呕吐狼藉。蒋干如何睡得着?伏枕听时,军中鼓打二更,起视残灯尚明。看周瑜时,鼻息如雷。干见帐内桌上,堆着一卷文书,乃起床偷视之,却都是往来书信。内有一封,上写“蔡瑁张允谨封。”干大惊,暗读之。书略曰:“某等降曹,非图仕禄,迫于势耳。今已赚北军困于寨中,但得其便,即将操贼之首,献于麾下。早晚人到,便有关报。幸勿见疑。先此敬覆。”干思曰:“原来蔡瑁、张允结连东吴!”遂将书暗藏于衣内。再欲检看他书时,床上周瑜翻身,干急灭灯就寝。瑜口内含糊曰:“子翼,我数日之内,教你看操贼之首!”干勉强应之。瑜又曰:“子翼,且住!……教你看操贼之首!……”及干问之,瑜又睡着。干伏于床上,将近四更,只听得有人入帐唤曰:“都督醒否?”周瑜梦中做忽觉之状,故问那人曰:“床上睡着何人?”答曰:“都督请子翼同寝,何故忘却?”瑜懊悔曰:“吾平日未尝饮醉;昨日醉后失事,不知可曾说甚言语?”那人曰:“江北有人到此。”瑜喝:“低声!”便唤:“子翼。”蒋干只妆睡着。瑜潜出帐。干窃听之,只闻有人在外曰:“张、蔡二都督道:急切不得下手,……”后面言语颇低,听不真实。少顷,瑜入帐,又唤:“子翼。”蒋干只是不应,蒙头假睡。瑜亦解衣就寝。斋

    干寻思:“周瑜是个精细人,天明寻书不见,必然害我。”睡至五更,干起唤周瑜;瑜却睡着。干戴上巾帻,潜步出帐,唤了小童,径出辕门。军士问:“先生那里去?”干曰:“吾在此恐误都督事,权且告别。”军士亦不阻当。干下船,飞棹回见曹操。操问:“子翼干事若何?”干曰:“周瑜雅量高致,非言词所能动也。”操怒曰:“事又不济,反为所笑!”干曰:“虽不能说周瑜,却与丞相打听得一件事。乞退左右。”知

    干取出书信,将上项事逐一说与曹操。操大怒曰:“二贼如此无礼耶!”即便唤蔡瑁、张允到帐下。操曰:“我欲使汝二人进兵。”瑁曰:“军尚未曾练熟,不可轻进。”操怒曰:“军若练熟,吾首级献于周郎矣!”蔡、张二人不知其意,惊慌不能回答。操喝武士推出斩之。须臾,献头帐下,操方省悟曰:“吾中计矣!”后人有诗叹曰:“曹操奸雄不可当,一时诡计中周郎。蔡张卖主求生计,谁料今朝剑下亡!”众将见杀了张、蔡二人,入问其故。操虽心知中计,却不肯认错,乃谓众将曰:“二人怠慢军法,吾故斩之。”众皆嗟呀不已。主

    操于众将内选毛玠、于禁为水军都督,以代蔡、张二人之职。细作探知,报过江东。周瑜大喜曰:“吾所患者,此二人耳。今既剿除,吾无忧矣。”肃曰:“都督用兵如此,何愁曹贼不破乎!”瑜曰:“吾料诸将不知此计,独有诸葛亮识见胜我,想此谋亦不能瞒也。子敬试以言挑之,看他知也不知,便当回报。”正是:还将反间成功事,去试从旁冷眼人。知

    未知肃去问孔明还是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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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或逢上怒甚,徵神色不移,上亦为之霁威。”(《儒林外史》人物/卷帘)李给谏

 

  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三

征状貌不逾中人,而有胆略,善回人主意,每犯颜苦谏;或逢上怒甚,征神色不移,上亦为之霁威。尝谒告上冢,还,言于上曰:“人言陛下欲幸南山,外皆严装已毕,而竟不行,何也?”上笑曰:“初实有此心,畏卿嗔,故中辍耳。”上尝得佳鹞,自臂之,望见征来,匿怀中;征奏事固久不已,鹞竟死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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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乱头粗服(《儒林外史》人物)鲁编修

 

乱头粗服

  乱头粗服 ( luàn tóu cū fú )
  解 释 头发蓬乱,衣着随便。形容不修仪容服饰。
  出 处 明·王彦泓《个人》诗:“双脸断红初却坐,乱头粗服总倾城。”
  用 法 联合式;作宾语、补语、定语;形容不修仪容服饰
  示 例 冰心《我的学生》:“自己是~,孩子们也啼哭喧闹。”
  近义词 粗服乱头、不修边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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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雍雍喈喈”(《儒林外史》人物)风鸣岐 

 

诗经 大雅 卷阿

 

有卷者阿,飄风自南。
岂弟君子,来游来歌,以矢其音。

伴奐尔游矣,优游尔休矣。
岂弟君子,俾尔彌尔性,似先公酋矣。

尔土宇皈章,亦孔之厚矣。
岂弟君子,俾尔彌尔性,百神尔主矣。

尔受命长矣,茀祿尔康矣。
岂弟君子,俾尔彌尔性,純嘏尔常矣。

有馮有翼,有孝有德,以引以翼。
岂弟君子,四方为则。

颙颙卬卬,如圭如璋,令闻令望。
岂弟君子,四方为綱。

鳳皇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
藹藹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

鳳皇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
藹藹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人。

鳳皇鳴矣, 于彼高岡。
梧桐生矣, 于彼朝陽。
菶菶萋萋, 雍雍喈喈

君子之車, 既庶且多;
君子之马, 既閑且馳。
矢詩不多, 维以遂歌。

 

   译文

你受天命最久长,赐你福禄多安康。
君子和乐又平易,让你一生百事昌,大福大禄你长享。

你有助手有贤相,孝敬祖先有德望,前头导引左右帮。
君子快乐又平易,你是天下好榜样。

态度温和志气昂,好比玉圭和玉璋,名声美好传四方。
君子快乐又平易,你是四方好榜样。

雄凤雌凰在飞翔,百鸟相随嗖嗖响,一起落在好地方。
贤士济济聚一堂,衷心听从君使唤,爱戴天子不敢忘。

雄凤雌凰展翅翔,双双落在高山顶。
梧桐树儿冉冉生,东山坡上迎日影。
枝叶苍苍多茂盛,雍雍喈喈真好听。

君子有车可以坐,装饰华美数量多。
君子有马可以驾,技艺娴熟能奔波。
献的诗辞虽然少,为谢君王唱成歌。
【赏析】
  这首是周王出游卷阿,诗人所陈赞美之歌。《毛诗序》说,此诗为“召康公戒成王也”。朱熹《诗集传》认为是“(召康)公从成王游歌于卷阿之上,因王之歌而作此以为戒”。其说似可从。

  第一章发端总叙,以领起全诗。《汲冢纪年》:“成王三十三年,游于卷阿,召康公从。”本诗所记,当即为此次出游。“有卷者阿”言出游之地,“飘风自南”言出游之时,“岂弟君子”言出游之人,“来游来歌,以矢其音”二句则并游、歌而叙之。这段记叙简约而又全面,所以前人称其“是一段卷阿游宴小记”(方玉润《诗经原始》)。

  第二、三、四章,称颂周室版图广大,疆域辽阔,周王恩泽,遍于海内,周王膺受天命,既长且久,福禄安康,样样齐备,因而能够尽情娱游,闲暇自得。这些称颂归结到一点,便是那重复了三次的“俾尔弥尔性”,即祝周王长命百岁,以便继承祖宗功业,成为百神的祭主,永远享受天赐洪福。

  第五、六章,称颂周王有贤才良士尽心辅佐,因而能够威望卓著,声名远扬,成为天下四方的准则与楷模。这两章是承第二、三、四章而来。第二、三、四章主要说的是周王德性的内在作用,五、六两章主要说的是周王德性的外在影响,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第七、八、九章,以凤凰比周王,以百鸟比贤臣。诗人以凤凰展翅高飞,百鸟紧紧相随,比喻贤臣对周王的拥戴,即所谓“媚于天子”。(所谓“媚于庶人”,不过是一种陪衬。)然后又以高冈梧桐郁郁苍苍,朝阳鸣凤宛转悠扬,渲染出一种君臣相得的和谐气氛。方玉润评得好:“盖自凤鸣于岐,而周才日盛。即此一游,一时扈从贤臣,无非才德具备,与吉光瑞羽,互相辉映,故物瑞人材,双美并咏,君顾之而君乐,民望之而民喜,有不期然而然者。故又曰‘媚于天子’、‘媚于庶人’也。然犹未足以形容其盛也。九章复即凤凰之集于梧桐,向朝阳而鸣高者虚写一番。则‘菶菶萋萋’、‘雝雝喈喈’之象,自足以想见其‘跄跄济济’之盛焉。”(《诗经原始》)

  第十章回过头来,描写出游时车马,仍扣紧君臣相得之意。末二句写群臣献诗,盛况空前,与首章之“来游来歌,以矢其音”呼应作结。

  本篇是对周王歌功颂德的诗篇,思想上带有局限性。但称颂中带有劝戒之意,所以仍有可取之处。从艺术上来说,全篇规模宏大,结构完整,赋笔之外,兼用比兴,如以“如圭如璋”比贤臣之“顒顒卬卬”,以凤凰百鸟比喻“王多吉士”、“王多吉人”,都很贴切自然,给读者留下了鲜明的印象,同时也对后世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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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满城杨柳绿如烟(《儒林外史》人物)万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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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倘非妇人,奚待嫁为?”(《儒林外史》人物)权卖婆

 

         如来、老子、孔子都是妇人

    咸通中优人李可及,滑稽谐戏,独出辈流。尝因延庆节。缁黄讲论毕,次及优伶为戏。可及褒衣博带,摄衣以升坐,称“三教论衡”。偶坐者问曰:“既言博通三教,释迦如来是何人?”对曰:“妇人。”问者惊曰:“何也?”曰:“《金刚经》云:‘敷坐而坐’,非妇人何烦夫坐而后儿坐也?”上为之启齿。又曰:“太上老君何人?”曰:“亦妇人也!”问者益所不喻。乃曰:“《道德经》云:‘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倘非妇人,何患于有身乎?”上大悦。又问曰:“文宣王何人也?”曰:“妇人也!”问者曰:“何以知之?”“《论语》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倘非妇人,奚待嫁为?”上意极欢,赐予颇厚。
    ——高择《群居解颐》
    (“敷坐而坐”本来是指佛祖铺上坐席打坐,被李可及曲解为“父坐儿坐”,父亲坐完儿子坐,不是妇人哪来这种家教?“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出自《道德经》,原文是“吾所以有大患,为吾有身”,意思是我之所以有大的忧患,是因为我有身体,这里李可及把“身”不解释为“身体”而解释为“身孕”,正好古时“有身”也有“有身孕”的意思,于是老子也成妇人了。“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出自《论语·子罕》,意思是要卖的,(我的道)要等出到好价的才卖。这里李可及把“贾”曲解为“嫁”,孔子“待嫁”,可不也是妇人吗?可怜的三大教主!李可及也是个石动筒式的有学问的幽默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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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汪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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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小姐展挣不住,不得已言曰:‘将军薄幸!如何哄我?’”(《儒林外史》人物)邓质夫 

 

    《封神演义》

第五十六回  子牙设计收九公

    

    诗曰:

    姻缘前定果天然,须信红丝足下牵。

    敌国不妨成好合,仇雠应自得翩联。

    子牙妙计真难及,鸾使奇谋枉用编。

    总是天机难预料,纣王无福镇乾坤。

    话说散宜生出城,来至汤营,对旗门官曰:“辕门将校,报与你邓元帅得知:岐周差上大夫散宜生有事求见。”军政官报进中军:“启元帅:岐周差上大夫有事求见。”邓九公曰:“吾与他为敌国,为何差人来见我!必定来下说词,岂可容他进营,惑乱军心。你与他说:‘两国正当争占之秋,相见不便。’军正官出营,回复散宜生。宜生曰:“两国相争,不阻来使。’相见何妨?吾此来奉姜丞相命,有事面决,非可传闻。再烦通报。”军政官只得又进营来,把散宜生言语对九公诉说一遍。九公沉吟。傍有正印先行官太鸾上前言曰:“元帅乘此机会放他进来,随机应变,看他如何说,亦可就中取事,有何不可?”九公曰:“此说亦自有理。”命左右:“请他进来。”旗门官出辕门,对散宜生曰:“元帅有请。”散大夫下马,走进辕门,进了三层鹿角,行至滴水檐前。邓九公迎下来。散宜生鞠躬,口称:“元帅!”九公曰:“大夫降临,有失迎候。”彼此逊让行礼。后人有诗单赞子牙妙计,诗曰:

    子牙妙算世无论,学贯天人泣鬼神。

    纵使九公称敌国,蓝桥也自结姻亲。

    话说二人逊至中军,分宾主坐下。邓九公曰:“大夫,你与我今为敌国,未决雌雄,彼此各为其主,岂得徇私妄议。大夫今日见谕,公则公言之,私则私言之,不必效舌剑脣枪,徒劳往返耳。予心如铁石,有死而已,断不为浮言所摇。”散宜生笑曰:“吾与公既为敌国,安敢造次请见。只有一件大事,特来请一明示,无他耳。昨因拿有一将,系是元帅门婿;于盘问中,道及斯意。吾丞相不忍骤加极刑,以割人间恩爱,故命宜生亲至辕门,特请尊裁。”邓九公听说,不觉大惊曰:“谁为吾婿,为姜丞相所擒?”散宜生说:“元帅不必故推,令婿乃土行孙也。”邓九公听说,不觉面皮通红,心中大怒,厉声言曰:“大夫在上:吾只有一女,乳名婵玉,幼而丧母。吾爱惜不啻掌上之珠,岂得轻意许人。今虽及笄,所求者固众,吾自视皆非佳婿。而土行孙何人,妄有此说也!”散宜生曰:“元帅暂行息怒,听不才拜禀:古人相女配夫,原不专在门第。今土行孙亦不是无名小辈,彼原是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门下高弟;因申公豹与姜子牙有隙,故说土行孙下山,来助元帅征伐西岐。昨日他师父下山,捉获行孙在城,因穷其所事。彼言所以,虽为申公豹所惑,次为元帅以令爱相许,有此一段姻缘,彼因倾心为元帅而暗进岐城行刺,欲速成功,良有以也。昨已被擒,仗辜不枉。但彼再三哀求姜丞相、彼之师尊惧留孙曰:‘为此一段姻缘,死不瞑目。’之语。即姜丞相与他师尊俱不肯赦,只予在傍劝慰:岂得以彼一时之过,而断送人间好事哉!因劝姜丞相暂且留人。宜生不辞劳顿,特谒元帅,恳求俯赐人间好事,曲成兒女恩情,此亦元帅天地父母之心。故宜生不避斧钺,特见尊颜,以求裁示。倘元帅果有此事,姜丞相仍将土行孙送还元帅,以遂姻亲,再决雌雄耳。并无他说。”邓九公曰:“大夫不知,此土行孙妄语耳。行孙乃申公豹所荐,为吾先行,不过一牙门裨将;吾何得骤以一女许之哉。彼不过借此为偷生之计,以辱吾女耳。大夫不可轻信。”宜生曰:“元帅也不必固却。此事必有他故。难道土行孙平白兴此一番言语,其中定有委曲。想是元帅或于酒后赏功之际,怜才惜技之时,或以一言安慰其心,彼便妄认为实,作此痴想耳。”九公被散宜生此一句话,买出九公一腔心事。九公不觉答道:“大夫斯言,大是明见!当时土行孙被申公豹荐在吾麾下,吾亦不甚重彼;初为副先行督粮使者,后因太鸾失利,彼恃其能,改为正先行官。首阵擒了哪吒,次擒黄天化,三次擒了姜子牙,被岐周众将抢回。土行孙进营,吾见彼累次出军获胜,治酒与彼驾功,以尽朝廷奖赏功臣至意。及至饮酒中间,彼曰:‘元帅在上:若是早用末将为先行,吾取西岐多时矣。’那时吾酒后失口,许之曰:‘你若取了西岐,吾将婵玉赘你为婿。’一来是奖励彼竭力为公,早完王事;今彼既已被擒,安得又妄以此言为口实,令大夫往返哉?”散宜生笑曰:“元帅此言差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况且婚姻之事,人之大伦,如何作为兒戏之谈?前日元帅言之,土行孙信之;土行孙又言之,天下共信之;传与中外,人人共信,正所谓‘路上行人口似碑’。将以为元帅相女配夫,谁信元帅权宜之术,为国家行此不得已之深衷也。徒使令爱千金之躯作为话柄,闺中美秀竟作口谈。万一不曲全此事,徒使令爱有白头之叹。吾窃为元帅借之!今元帅为汤之大臣,天下三尺之童无不奉命;若一旦而如此,吾不知所税驾矣。乞元帅裁之。”邓九公被散宜生一番言语说得默默沉思,无言可答。内见太鸾上前,附耳说:“……如此如此,亦是第一妙计。”邓九公听太鸾之言,回嗔作喜曰:“大夫之言深属有理,末将无不听命。只小女因先妻早丧,幼而失教,予虽一时承命,未知小女肯听此言。俟予将此意与小女商确,再令人至城中回复。”散宜生只得告辞。邓九公送至营门而别。散宜生进城,将邓九公言语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子牙大笑曰:“邓九公此计,怎么瞒得我过!”俱留孙亦笑曰:“且看如何来说。”子牙曰:“动劳散大夫,俟九公人来,再为商议。”宜生退去。不表。

    且说邓九公与太鸾曰:“适才虽是暂允,此事毕竟当如何处置?”太鸾曰:“元帅明日可差一能言之士,说,‘昨日元帅至后营,与小姐商议,小姐已自听允;只是两边敌国,恐无足取信,是必姜丞相亲自至汤营纳聘,小姐方肯听信。’子牙如不来便罢,再为之计;若是他肯亲自来纳聘,彼必无带重兵自卫之理,如此,只一匹夫可擒耳。若是他带有将佐,元帅可出辕门迎接,至中军用酒筵赚开他手下众将,预先埋伏下骁勇将士,俟酒席中击杯为号,擒之如囊中之物。西岐若无子牙,则不攻自破矣。”九公闻说大喜:“先行之言,真神出鬼没之机!只是能言快语之人,临机应变之士,吾知非先行不可。乞烦先行明日亲往,则大事可成。”太鸾曰:“若元帅不以末将为不才,鸾愿往周营叫子牙亲至中军,不劳苦争恶战,早早奏凯回军。”九公大喜。一宿晚景不题。次日,邓九公升帐,命太鸾进西岐说亲。太鸾辞别九公出营,至西岐城下,对守门官将曰:“吾是先行官太鸾;奉邓元帅命,欲见姜丞相。烦为通报。”守城官至相府,报与姜丞相曰:“城下有汤营先行官太鸾求见,请令定夺。”子牙听罢,对惧留孙曰:“大事成矣。”惧留孙亦自暗喜。子牙对左右曰:“速与我请来。”守门官同军校至城下,开了城门,对太鸾曰:“丞相有请。”太鸾忙忙进城,行至相府下马。左右通报:“太鸾进府。”子牙与惧留孙降阶而接。太鸾控背躬身言曰:“丞相在上:末将不过马前一卒,礼当叩见;岂敢当丞相如此过爱?”子牙曰:“彼此二国,俱系宾主,将军不必过谦。”太鸾再四逊谢,方敢就坐。彼此温慰毕。子牙以言挑之曰:“前者因惧道兄将土行孙擒获,当欲斩首;彼因再四哀求,言邓元帅曾有牵红之约,乞我少缓须臾之死,故此着散大夫至邓元帅中军,问其的确。倘元帅果有此言,自当以土行孙放回,以遂彼兒女之情,人间恩爱耳。幸蒙元帅见诺,俟议定回我。今将军赐顾,元帅必有教我。”太鸾欠身答曰:“蒙丞相下问,末将敢不上陈。今特奉主帅之命,多拜上丞相,不及写书;但主帅乃一时酒后所许,不意土行孙被获,竟以此事倡明,主帅亦不敢辞。但主帅此女,自幼失母,主帅爱惜如珠。况此事须要成礼;后日乃吉日良辰,意俗散大夫同丞相亲率土行孙入赘,以珍重其事,主帅方有体面,然后再面议军国之事。不识丞相允否?”子牙曰:“我知邓元帅乃忠信之士,但几次天子有征伐之师至此,皆不由分诉,俱以强力相加;只我周这一段忠君爱国之心,并无背逆之意,不能见谅于天子之前,言之欲涕。今天假其便,有此姻缘,庶几将我等一腔心事可以上达天子,表白于天下也。我等后日,亲送土行孙至邓元帅行营,吃贺喜筵席。乞将军善言道达,姜尚感激不尽!”太鸾逊谢。子牙遂厚款太鸾而别。太鸾出得城来,至营门前等令。左右报入营中:“有先行官等令。”邓九公命:“令来。”太鸾至中军。九公问曰:“其事如何?”太鸾将姜子牙应允后日亲来言语,诉说一遍。邓九公以手加额曰:“天子洪福,彼自来送死!”太鸾曰:“虽然大事已成,但防备不可不谨。”邓九公分付:“选有力量军士三百人,各藏短刀利刃,埋伏帐外,听击杯为号,左右齐出;不论子牙众将,一顿刀剁为肉酱!”众将士得令而退。命赵升领一枝人马,埋伏营左;候中军砲响,杀出接应。又命孙焰红领一枝人马,埋伏营右;候中军砲响,杀出接应。又命太鸾与子邓秀在辕门赚住众将。又分付后营小姐邓婵玉领一枝人马,为三路救应使。邓九公分付停当,专候后日行事。左右将佐俱去安排。不表。

    且说子牙送太鸾出府归,与惧留孙商议曰:“必须……如此如此,大事可成。”光阴迅速,不觉就是第三日。先一日,子牙命:“杨戩变化,暗随吾身。”杨戩得令。子牙命选精力壮卒五十名,装作抬礼脚夫;辛甲、辛免、太颠、闳夭,四贤、八俊等充作左右应接之人,俱各藏暗兵利刃。又命雷震子领一枝人马,抢他左哨,杀入中军接应。再命南宫适领一枝人怀,抢彼右哨,杀入中军接应。金吒、木吒、龙须虎统领大队人马,救应抢亲。子牙俱分付暗暗出营埋伏。不表。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汤营此日瑞筵开,专等鹰扬大将来。

    孰意子牙筹画定,中军砲响抢乔才。

    用说邓九公其日与女婵玉商议曰:“今日子牙送土行孙入赘,原是赚子牙出城,擒彼成功。吾与诸将分剖已定;你可将掩心甲紧束,以备抢将接应。”其女应允。邓九公升帐,分付铺氈搭彩,俟候子牙。不题。且说子牙其日使诸将装扮停当,乃命土行孙至前听令。子牙曰:“你同至汤营,看吾号砲一响,你便进后营抢邓小姐,要紧!”土行孙得令。子牙等至午时,命散宜生先行,子牙方出了城,望汤营进发。宜生先至辕门。太鸾接着,报于九公。九公降阶,至辕门迎接散大夫。宜生曰:“前蒙金诺,今姜丞相已亲自压礼,同令婿至此;故将令下官先来通报。”邓九公曰:“动烦大夫往返,尚容申谢。我等在此立等,如何?”宜生曰:“恐惊动元帅不便。”邓九公曰:“不妨。”彼此等候良久,邓九公远远望见子牙乘四不相,带领脚夫一行不上五六十人,并无甲胄兵刃。九公看罢,不觉暗喜。只见子牙同众人行至辕门。子牙见邓九公同太鸾、散宜生俱立候,子牙慌忙下骑。邓九公迎上前来,打躬曰:“丞相大驾降临,不才未得远接,望乞恕罪。”子牙忙答礼曰:“元帅盛德,姜尚久仰芳誉,无缘未得执鞭;今幸天缘,得馨委曲,姜尚不胜幸甚!”只见惧留孙同土行孙上前行礼。九公问子牙曰:“此位是谁?”子牙曰:“此是土行孙师父惧留孙也。”邓九公忙致款曲曰:“久仰仙名,未曾拜识;今幸降临,足慰夙昔。”惧留孙亦称谢毕。彼此逊让,进得辕门。子牙睁睛观看,只见肆筵设席,结彩悬花,极其华美。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结彩悬花气象新,麝兰香霭衬重茵。

    展开孔雀千年瑞,色映芙蓉万谷春。

    金鼓两傍藏杀气,笙萧一派郁荆榛。

    孰知天间归周主,十万貔貅化鬼燐。

    话说子牙正看筵席,猛见两边杀气上冲,子牙已知就里,便与土行孙众将丢个眼色;众人已解其意,俱衬上帐来。邓九公与子牙诸人行礼毕。子牙命左右:“抬上礼来。”邓九公方才接礼单看玩,只见辛甲暗将信香取出,忙将抬盒内大砲燃着。一声砲响,恍若地塌山崩。邓九公吃了一惊,及至看时,只见脚夫一拥而前,各取出暗藏兵器,杀上帐来。邓九公措手不及,只得望后就跑。太鸾与邓秀见势不谐,也往后逃走,只见四下伏兵尽起,喊声振天。土行孙绰了兵器,望后营来抢邓婵玉小姐。子牙与众人俱各抢上马骑,各执兵刃厮杀。那三百名刀斧手如何抵当得住。及至邓九公等上得马出来迎战时,营已乱了。赵升闻砲,自左营杀来接应,孙焰红听得砲响,从右营杀来接应;俱被辛甲、辛免等分投截杀。邓婵玉方欲前来接应,又被土行孙敌住,彼此混战。不意雷震子、南宫适两枝人马从左右两边裹来。成汤人马反在居中,首尾受敌,如何抵得住;后面金吒、木吒等大队人马掩杀上来。邓九公见势不好,败阵而走;军卒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邓婵玉见父亲与与众将败下阵走,也虚闪一刀,往正南上逃走。土行孙知婵玉善于发石伤人,遂用捆仙绳祭起,将婵玉捆了,跌下马来,被土行孙上前绰住,先擒进西岐城去了。子牙与众将追杀邓九公有五十余里,方鸣金收军进城。邓九公与子邓秀并太鸾、赵升等直至岐山下方才收集败残人马,查点军卒,见没了小姐,不觉伤感。指望擒拿子牙,孰知反中奸计,追悔无及。只得暂扎住营寨。不表。

    且说子牙与惧留孙大获全胜,进城,升银安殿坐下。诸将报功毕。子牙对惧留孙曰:“命土行孙乘今日吉日良时,与邓小姐成亲,何如?”惧留孙曰:“贫道亦是此意。时不宜迟。”子牙命土行孙:“你将邓婵玉带至后房,乘今日好日子,成就你夫妇美事。明日我另有说话。”土行孙领命。子牙又命侍兒。“搀邓小姐到后面,安置新房内去,好生伏侍。”邓小姐娇羞无那,含泪不语;被左右侍兒挟持往后房去了。子牙命诸将吃贺喜酒席。不题。且说邓小姐搀至香房,土行孙上前迎接。婵玉一见土行孙笑容可掬,便自措身无地,泪雨如倾,默默不语。土行孙又百般安慰。婵玉不觉怒起,骂曰:“无知匹夫,卖主救荣!你是何等之人,敢妄自如此?”土行孙陪着笑脸答曰:“小姐虽千金之躯,不才亦非无名之辈,也不辱没了你。况小姐曾受我疗疾之恩,又是你尊翁泰山亲许与我,俟行刺武王回兵,将小姐入赘。人所共知。且前日散大夫先进营与尊翁面订,今日行聘入赘,丞相犹恐尊翁推托,故略施小计,成比姻缘。小姐何苦固执?”婵玉曰:“我父亲许散宜生之言,原是赚姜丞相之计,不意误中奸谋,落在彀中,有死而已。”土行孙曰:“小姐差矣!别的好做口头话,夫妻可是暂许得的?古人一言为定,岂可失信。况我等俱是阐教门人,只因误听申公豹唆使,故投尊翁帐下以图报效;昨被吾师下山,擒进西岐,责吾暗进西城行刺武王、姜丞相,有辱阐教,背本忘师,逆天助恶,欲斩吾首,以正军法,吾哀告师尊,姜丞相定欲行刑;吾只得把初次擒哪吒、黄天化,尊翁泰山晚间饮酒将小姐许我,俟旋师命吾入赘,我只因欲就亲事之心急,不得已方暗进西岐。吾师与姜丞相听得斯言,掐指一算,乃曰:‘此子该与邓小姐有红丝系足之缘,后来俱是周朝一殿之臣。’因此赦吾之罪,命散大夫作伐。小姐,你想:若非天缘,尊翁怎么肯?小姐焉能到此?况今纣王无道,天下叛离,累伐西岐,不过魔家四将、闻太师、十洲三岛仙皆自取灭亡,不能得志,天意可知,顺逆已见。又何况尊翁区区一旅之师哉!古云:‘良禽相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小姐今自固执,三军已知土行孙成亲。小姐纵冰清玉洁,谁人信哉。小姐请自三思!”邓婵玉被土行孙一席话说得低头不语。土行孙见小姐略有回心之意,又近前促之曰:“小姐自思,你是香闺艳质,天上奇葩;不才乃夹龙山门徒,相隔不啻天渊。今日何得与小姐觌体相亲,情同夙觏?”便欲上前,强牵其衣。小姐见此光景,不觉粉面通红,以手拒之曰:“事虽如此,岂得用强!候我明日请命与父亲,再成亲不迟。”土行孙此时情兴已迫,按纳不住,上前一把搂定;小姐抵死拒住。土行孙曰:“良时吉日,何必苦推,有误佳期。”竟将一手去解其衣。小姐双手推托,彼此扭作一堆。小姐终是女流,如何敌得土行孙过。不一时,满面流汗,喘吁气急,手已酸软。土行孙乘隙将右手插入里衣。婵玉及至以手挡抵,不觉其带已断。及将双手揝住里衣,其力愈怯。土行孙得空,以手一抱暖玉温香,已贴满胸怀。檀口香腮,轻轻紧揾。小姐娇羞无主,将脸左右闪赚不得,流泪满面曰:“如是恃强,定死不从!”土行孙那里肯放,死死压住。彼此推扭,又有一个时辰。土行孙见小姐终是不肯顺从,乃绐之曰:“小姐既是如此,我也不敢用强,只恐小姐明日见了尊翁变卦,无以为信耳。”小姐忙曰:“我此身已属将军,安有变卦之理。只将军肯怜我,容见过父亲,庶成我之节;若我是有负初心,定不逢好死。”土行孙曰:“既然如此,贤妻请起。”土行孙将一手搂抱其颈,轻轻扶起。邓婵玉以为真心放他起来,不曾提防,将身起时,便用一手推开土行孙之手。土行孙乘机将双手插入小姐腰里,抱紧了一拎,腰已松了,里衣径往下一卸。邓婵玉被土行孙所算,及落手相持时,已被双肩隔住手,如何下得来!小姐展挣不住,不得已言曰:“将军薄幸!既是夫妻,如何哄我?”土行孙曰:“若不如此,贤妻又要千推万阻。”小姐惟闭目不言,娇羞满面,任土行孙解带脱衣。二人扶入锦被,婵玉对土行孙曰:“贱妾系香闺幼稚,不识云雨,乞将军怜护。”土行孙曰:“小姐娇香艳质,不才饮德久矣,安敢狂逞。”正是:翡翠衾中,初试海棠新血;鸳鸯枕上,漫飘桂蕊奇香。彼此温存,交相慕恋,极人间之乐,无过此时矣。后人有诗单道子牙妙计,成就二人美满前程。诗曰:

    妙算神机说子牙,运筹帏幄更无差。

    百年好事今朝合,莫把红丝孟浪夸。

    话说土行孙与邓婵玉成就夫妻。一夜晚景已过。次日,夫妻二人起来,梳洗已毕。土行孙曰:“我二人可至前殿,叩谢姜丞相与我师尊抚育成就之恩。”婵玉曰:“此事固当要谢;但我父亲昨日不知败于何地,岂有父子事两国之理!乞将军以此意道达于姜丞相得知,作何区处,方何两全。”土行孙曰:“贤妻之言是也。伺上殿时,就讲此事。”话犹未了,只见子牙升殿,众将上殿参谒毕。土行孙与邓婵玉夫妻二人上前叩谢。子牙曰:“邓婵玉今属周臣,尔父尚抗拒不服。我欲发兵前去擒剿,但你系他骨肉至亲,当如何区处?”土行孙前曰:“婵玉适才正为此事与弟子商议。恳求师叔开恻隐之心,设一计策,两全之美。此师叔莫大之恩也。”子牙曰:“此事也不难。若婵玉果有真心为国,只消得亲自去说他父亲归周,有何难处。但不知婵玉可肯去否?”邓婵玉上前跪而言曰:“丞相在上:贱妾既已归周,岂敢又蓄两意。早晨婵玉已欲自往说父亲降周,惟恐丞相不肯信妾真情,致生疑虑。若丞相肯命妾说父归降,自不劳张弓设箭,妾父自为周臣耳。”子牙曰:“我断不疑小姐反复。只恐汝父不肯归周,又生事端耳。今小姐既欲亲往,吾拨军校随去。”婵玉拜谢子牙,领兵卒出城,望岐山前来。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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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    且说邓九公收集残兵,驻扎一夜;至次日升帐,其子邓秀、太鸾、赵升、孙焰红侍立。九公曰:“吾自行兵以来,未尝遭此大辱;今又失吾爱女,不知死生,正是羊触籓篱,进退两难,奈何,奈何!”太鸾曰:“元帅可差官赍表进朝告急,一面探听小姐下落。”正迟疑间,左右报曰:“小姐领一枝人马,打西周旗号,至辕门等令。”太鸾等惊愕不定。邓九公曰:“令来。”左右开了辕门,婵玉下马,进辕门来,至中军,双膝跪下。邓九公看见如此行径,慌立起问曰:“我兒这是如何说?”婵玉不觉流泪言曰:“孩兒不敢说。”邓九公曰:“你有甚么冤屈?站起来说无妨。”婵玉曰:“孩兒系深闺幼女,此事俱是父亲失言,弄巧成拙。父亲平空将我许了土行孙,勾引姜子牙做出这番事来,将我擒入西岐,强逼为婚。如今追悔何及!”邓九公听得此言,諕得魂飞天外,半晌无言。婵玉又进言曰:“孩兒今已失身为土行孙妻子,欲保全爹爹一身之祸,不得不来说明。今纣王无道,天下分崩。三分天下,有二归周。其天意人心,不卜可知。纵有闻太师、魔家四将与十洲三岛真仙,俱皆灭亡。顺逆之道明甚。今孩兒不孝,归顺西岐,不得不以利害与父亲言之。父亲今以爱女轻许敌国,姜子牙亲进汤营行礼,父亲虽是赚辞,谁肯信之!父亲况且失师辱国,归商自有显戮。孩兒乃奉父命归适良人,自非私奔桑濮之地,父亲亦无罪孩兒之处。父亲若肯依孩兒之见,归顺西周,改邪归正,择主而仕;不但骨肉可以保全,实是弃暗投明,从顺弃逆,天下无不忻悦。”九公被女兒一番言语说得大是有理,自己沉思:“欲奋勇行师,众寡莫敌;欲收军还国,事属嫌疑……”沉吟半晌,对婵玉曰:“我兒,你是我爱女,我怎的舍得你!只得天意如此。但我羞入西岐,屈膝与子牙耳。如之奈何。”婵玉曰:“这有何难!姜丞相虚心下士,并无骄矜。父亲果真降周,孩兒愿先去说明,令子牙迎接。九公见婵玉如此说,命婵玉先行,邓九公领众军归顺西岐。不题。且说邓婵玉先至西岐城,入相府,对子牙将上项事诉说一遍。子牙大喜。命左右:“排队伍出城,迎接邓元帅。”左右闻命,俱城执迎接里余之地,已见邓九公军卒来至。子牙曰:“元帅请了!”九公连在马上欠背躬身曰:“末将才疏智浅,致蒙谴责,理之当然。今已纳降,望丞相恕罪。”子牙忙勒骑向前,携九公手,并辔而言曰:“今将军既知顺逆,弃暗投明,俱是一殿之臣,何得又分彼此。况令爱又归吾门下师侄,吾又何敢赚将军哉。”九公不胜感激。二人叙至相府下马,进银安殿,重整筵席,同诸将饮庆贺酒一宿。不题。次日,见武王,朝贺毕。

    且不言邓九公归周,只见探马报入汜水关,韩荣听得邓九公纳降,将女私配敌国,韩荣飞报至朝歌。有上大夫张谦看本,见此报大惊,忙进内打听,皇上在摘星楼,只得上楼启奏。左右见上大夫进疏,慌忙奏曰:“启陛下:今有上大夫张谦候旨。”纣王听说,命:“宣上楼来。”张谦闻命上楼,至滴水檐前拜毕。纣王曰:“朕无旨宣卿,卿有何奏章?就此批宣。”张谦俯伏奏曰:“今有汜水关韩荣进有奏章,臣不敢隐匿;虽触龙怒,臣就死无辞。”纣王听说,命当驾官:“即将韩荣本拿来朕看。”张谦忙将韩荣本展于纣王龙案之上。纣王看未完,不觉大怒曰:“邓九公受朕大恩,今一日归降叛贼,情殊可恨!待朕升殿,与臣共议,定拿此一班叛臣,明正伊罪,方泄朕恨!”张谦只得退下楼来,候天子临轩。只见九间殿上,钟鼓齐鸣。众官闻知,忙至朝房伺候。须臾,孔雀屏开,纣王驾临,登宝座传旨:“命众卿面议。”众文武齐至御前,俯伏候旨。纣王曰:“今邓九公奉诏征西,不但不能伐叛奏捷,反将己女私婚敌国,归降逆贼,罪在不赦;除擒拿逆臣家属外,必将逆臣拿获,以正国法。卿等有何良策,以彰国之常刑?”纣王言未毕,有中谏大夫飞廉出班奏曰:“臣观西岐抗礼拒敌,罪在不赦。然征伐大将,得胜者或有捷报御前,失利者惧罪即归伏西土,何日能奏捷音也。依臣愚见,必用至亲骨肉之臣征伐,庶无二者之虞;且与国同为休戚,自无不奏捷者。”纣王曰:“君臣父子,总系至戚,又何分彼此哉?”飞廉奏曰:“臣保一人,征伐西岐,姜尚可擒,大功可奏。”纣王曰:“卿保何人?”飞廉奏曰:“要克西岐,非冀州侯苏护不可。一为陛下国戚;二为诸侯之长,凡事无有不用力者。”纣王闻言大悦:“卿言甚善。”即令军政官:“速发黄旄、白钺。”使命赍诏前往冀州。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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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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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小超,你怎么做这样不负责任的事?”(《儒林外史》人物/卷帘)邓质夫

 

1925年8月8日,邓颖超和周恩来在广州中共广东区委所在地的一间极简朴的小房子里,结成了“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的革命伴侣。是年,周恩来27岁,邓颖超21岁。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们没有进行正式登记,也没有举行结婚仪式。不过,邓演达、恽代英、熊雄、高语罕、张治中等许多朋友还是聚在广州市太平餐馆,热烈恭贺周恩来和邓颖超新婚之喜,宾主尽欢,还放了鞭炮。后来,恽代英曾回忆说,那天中午,当前来贺喜的朋友们到齐时,太平餐馆足足有六七十人。当邓颖超挽着周恩来的臂膀进来时,许多朋友从桌边的椅于上站起来,热烈鼓掌恭喜这对珠联壁合的新婚夫妻。邓颖超不十分漂亮,但带着我们东方古典风韵,圆圆脸,大眼睛,齐耳的短发,素装淡抹,看上去全身都充沛着一种朝气蓬勃的生命的活力,正像春天山谷中的一朵百合花那样淳朴可爱。在聚餐之前,她和新郎摆好了姿势拍了照。在这张结婚照里,新娘穿一件朴素的短外衣和蓝色的短裙,显得非常得体。新郎则穿一身标准的学生装,脚穿皮鞋,留着修剪得很得体的、浓密的短发,一副朴实大方、快乐兴奋的样子。张治中也曾回忆道:周恩来和邓颖超结婚的时候,虽没有举行结婚仪式,却当着许多朋友的面宣布,把“互爱、互敬、互助、互勉、互商、互谅、互信、互识”作为相伴终身的准则。这实际上是他们的恋爱观、家庭观和生活观的真实写照。他们正是怀着这种至真至美的爱情投身到共同的斗争中去;在共同的斗争中,爱情融进更高层次的氛围,不断升华,更加绚丽了!

婚后,他们搬到文德东路文德二楼一间约10平方米的房间里居住,房间陈设十分简朴,生活也过得十分简朴。即使这种简朴的蜜月,也过得极为短暂。结婚没过三周,周恩来就重返前线,去参加从1925年10月开始的讨伐军阀陈炯明的第二次东征,邓颖超也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国民革命运动之中。

为了进一步推动广东的妇女运动的发展,作为中共广东区委委员兼妇女部长的邓颖超,与妇委会领导人蔡畅携手并肩,同国民党左派人士宋庆龄、何香凝等团结合作,共同领导和组织广大妇女投身国民革命,各方面的工作都开展得很顺利。但不久,邓颖超觉得自己全身乏力,不思茶饭,有时还伴有呕吐。没过几周,人明显瘦了,眼睛凹陷下去了。到医院看医生,一查方知有孕。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坚持领导广东的妇女运动,殚精竭虑为广大妇女解放而斗争。

这样支撑了一阵,却难以持久下去。年轻的邓颖超考虑到工作十分繁忙,有了孩子不仅会分自己的精力,也会分丈夫的神,便瞒着周恩来毅然堕胎。

万没想到,汤药服下之后,引起了全身发热,热气从心里渗到各个部位,汗便从皮肤里透到胸前、背上。用毛巾揩汗,倒像是挤汗一般,越揩流得越多,渐渐将近虚脱了,紧接着又发生大出血,生命危在旦夕。

妻子危急的消息,惊动了周恩来。他闻讯急忙赶回来,找医生千方百计抢救,邓颖超才脱了险。医生坦率地对周恩来说:“你妻子的急病,完全是堕胎所致。”送走医生,周恩来望着脸色苍白的妻子,他的心被震撼着。当妻子无力的目光和他那双激怒的目光碰在一起时,他真想跳过去训斥她一顿。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用慨然长叹代替了一切。因为他考虑到妻子刚刚转危为安,需要安静休息,还需要补充营养以恢复体力,怎么好徒然发火呢?他咽下自己的怒气。 翌日,当邓颖超的元气恢复过来时,从来都十分体贴妻子的周恩来,忽然霍地站了起来,把那杯牛奶直递到妻子手上,说:“你先喝下去吧!”喝罢,趁她不注意,周恩来狠狠瞪了她一眼,责备道: “小超,你怎么做这样不负责任的事?为什么这样轻率自作主张打胎?人命关天的事,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商量一下再定?”一连串的责问脱口而出,声音严厉,咄咄逼人。

面对丈夫连珠炮般的质问,邓颖超很是窘困--她只好心平气和地解释:“我考虑到广州工作时间不长,你和我任务都很重,工作都很忙,哪有时间照料孩子,这才拿定注意堕了胎。”

“革命与孩子并没有根本的矛盾,而且还可以辩证地统一起来!况且,要不要孩子,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嘛,自作主张堕胎无论如何是没有道理的。”周恩来依然气恼他说,“革命者并不排斥生孩子的权利,留着孩子对革命也有利嘛!”

听着周恩来的这番话,邓颖超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点着头。

“孩子失去了,不能再挽回。眼下,我真担心你的身体。”周恩来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向妻子投去温馨的目光,动情他说:“你要多吃点补品,好好滋补一下身子。”

“我会的。”邓颖超笑了。

“我盼着有个孩子呢!”周恩来揽着妻子说,“我想,我已经是二十七八岁的人了,难道不该有个孩子?我喜欢孩子……”

邓颖超靠在丈夫怀里满口答应。

这天夜里,邓颖超睡得很香甜。她梦见自己生了个胖娃娃,浓眉大眼,英俊的脸庞,和父亲一模一样!

不久,邓颖超好梦成真,果然又有了身孕。她感到了以前不曾料想到的种种乐趣--那种种乐趣在她心里也越来越强烈了。她陶醉了,陶醉在一个年轻母亲的憧憬里。

渐渐地,邓颖超预产期已到。她由母亲陪同住进广州长寿西路一所私人医院里。她的思绪和向往,现在都凝聚在即将出世的孩子身上。她像久旱盼甘霖的农夫一样,盼望孩子快点落地;她盼望她和恩来共同结晶的新的小生命脱颖而出,哭哭笑笑到家里来。她知道他喜欢孩子。

不幸的是,入院后邓颖超难产。她躺在产床上已经三天三夜了,浑身冒汗,痛如刀绞,可胎儿太大,怎么也生不出来。如果再拖下去,母子两人都难以幸免。人命关天的事,岂能再延迟?她的母亲是一位中医,很精通脉理,替女儿把脉,不禁暗吃一惊。她知道,女儿弱小的生命,已到生与死的临界线,如不及时采取断然措施,免不了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去。于是,她请求医生当机立断。当时,尚未有剖腹产的医术,只好用产钳强行拉出婴儿。邓颖超得救了,钳出的婴儿却因脑部严重损伤而夭折。很可惜,一个又白又胖的男孩,一个脸庞和父亲一样英俊的儿子,未能在人世间“哇哇”地哭一声便去了!10月怀胎,含辛茹苦,婴儿竟未能成为家里的一个成员。面对如此重大的打击,邓颖超以无比坚强的毅力,硬是挺了过来。

难产的消耗,失子的悲痛,使邓颖超的身体极度虚弱。她需要精心调养,更需要丈夫的慰藉,可周恩来远在上海领导著名的第三次工人武装起义。正当这次武装起义取得了胜利,上海各界人士欢欣鼓舞地准备迎接北伐军时,反动派的阴谋却在紧锣密鼓地进行……4月12日,蒋介石发出了大屠杀的命令。三天后,广州发生了“四·一五”清党事件。顿时,广东区委军委机关被搜查,许多共产党员被逮捕,被枪杀。邓颖超在回忆这段经历时说:“1927年4月12日上海大屠杀后三天,广州国民党当局也搜捕共产党人。当时我因难产尚未出院,党的机关和我的住处被抄了,有的同志被捕第二天就被杀害了,我与党组织失掉了联系。我想只要我还活着,就要坚持斗争下去。”

那时候,摆在邓颖超面前的形势是十分危急的。后来,王月宗等描述她的处境时写道:“邓颖超住的医院也没有幸免国民党右派的搜查和追捕。幸好这家医院主治医生王德馨女士是一位基督教的修女,出于人道,把邓颖超母女转移隐藏在后院一间偏僻的小屋内,向外宣布产妇已经出院,不知去向,这才侥幸应付过了搜查和追捕。主治医生每天派护士给邓颖超母女送水送饭。后来时局越来越紧张,邓颖超忘记了失子之痛,她惦念恩来和同志们,她急需找到党。正当邓颖超欲战不能,欲走无路的时候,党派陈铁军来了。

“原来,4月15日夜里,国民党右派的特务、军警包围了中山大学学生宿舍,他们点名要捕捉陈铁军。这事被学校一位女工知道了,她立刻通知陈铁军说:‘你赶快逃跑吧!外面有警察来捉你呢!’陈铁军跳过围墙,逃出学校,她从虎口中逃出来,便冒着危险设法联络其他同志,要他们及早应付反革命的突然袭击。陈铁军去医院通知邓颖超时,为了防止引起敌人的注意,她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贵妇人,沈卓清同志化装成她的女佣,去妇产医院,见到了邓颖超,告诉邓颖超国民党右派叛变,到处搜捕中共党员和进步分子的情况。陈铁军还告诉她,组织上要她立刻离开广州。这时,邓颖超出乎意料地接到了周恩来的通知,要她赶快到上海,并用化名登报找他。那时邓颖超产后刚刚能下地走动,在医生王德馨、好心的护士韩日修的掩护和陈铁军的帮助下,终于和母亲平安地经香港辗转到了上海。”

那天,正好是5月1日。邓颖超的母亲遵照周恩来的嘱托,以她自己的名字在报上登启事,找伍豪(当时周恩来化名伍豪,尚不为知),说你长期不回家,现在我带女儿到上海找你,见报后希速到旅馆来接我。周恩来见到启事后非常高兴,立即派人把邓颖超母女接到一家日本人开设的福民医院,躲了半个月。以后找了房子,周恩来和邓颖超才在一起住了几天。

战争年代,革命者的相聚是短暂的,生离死别是常事。鉴于当时斗争形势的需要,周恩来于5月下旬到武汉。6月间,邓颖超也奉命调武汉工作,他们又得以短暂相聚。但一个月后,周恩来又根据党中央的决定去领导南昌起义。这次行动是极端机密的。临行前,他对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子)都守口如瓶。邓颖超回忆说:“7月19日要离开武汉的时候,在晚饭前后才告诉我,他当晚就要动身去九江。去干啥,呆多久,什么也没有讲。我对保密已成习惯,什么也没问。当时,大敌当前,大家都满腔仇恨。我们只是在无言中紧紧地握手告别。这次分别后,不知何日相会?在白色恐怖的岁月里,无论是同志间,夫妻间,每次的生离,实意味着死别呀!后来还是看了国民党的报纸,才知道发生了南昌起义。”

周恩来走后不久,邓颖超随中共中央机关从武汉秘密迁回上海。在这里,她和许多革命者一道,在白色恐怖下坚持斗争生活5年之久。

在周恩来和邓颖超结婚刚刚迈进第7个年头的一个晚上,周恩来凝视着到瑞金已经有些日子的邓颖超,一语双关地说:“从国民党反动派和帝国主义严密统治下的上海到苏区,这个变化很大,从此我们开始从非法环境转到公开活动的环境,这是与白区截然不同的一种新的生活和新的战斗的环境。我们的斗争还很艰巨,但我们的生活将会安定些,因此我希望不久要个孩子。我知道瑞金有优秀的妇产科医生。”

生个孩子也是邓颖超的愿望,所以,听了周恩来的话,邓颖超满口答应下来。

可过了一段时间,邓颖超没有身孕。又过了一段时间,仍然没有身孕。想到恩来喜欢孩子,生个孩子对邓颖超来说,就越发显得迫切。

终于,邓颖超来到一家医院接受检查。医生经过认真、仔细地检查之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邓颖超一切正常,之所以过去几年不孕,很可能是难产的损伤和产后的长途颠簸,加上营养不良所致。

这个结论是不幸的。它意味着邓颖超失去做母亲的权力。

在中国,子女对夫妇间的感情是很重要的。就是在西方,子女也是维护夫妇感情的一条纽带。有人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是爱情生活所追求的幸福和快乐之一。特别是夫妇到了中年,孩子就更是增添家庭乐趣、夫妻感情不可缺少的了。反过来说,倘若人到中年还没有一个孩子,那将会怎么样呢?

如果我们不戴上偏见的眼镜而举目周围,就不难发现有许多的夫妇虽从初恋、定情和结合中获得了满足,感受了幸福,但后来由于对方不能生育而重重地创伤了两人的心,以致最终不得不分道扬镳。爱神在他们那里,好像已经垂老,不,其实是已经死亡了。

那么,对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的周恩来和邓颖超来说,会不会也走这条许多人难以摆脱的道路呢?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周恩来出任国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长,据说有一次邓颖超以极镇定的语词慎重他说:“恩来,事情不能再拖下去,我看,我们现在就分手吧!”

那时,尽管进城“改组风”极盛,但是,周恩来不以为然。他双臂抱在胸前含笑望着邓颖超,继而严肃又认真地问道:“什么理由?”

“我一直不能生育。”邓颖超直言不讳地说:“你已经是50出头的人了,如果再延迟,我岂不是成为让你绝后的罪人吗?”

面对这种无可奈何的状况,周恩来坦坦然然地说:“我看问题没那么严重啊!再说,你讲的不能算理由嘛,没孩子就没孩子吧!”

邓颖超心头一阵感叹:多好的总理,多么深情的丈夫哟!

接下去,周恩来略微沉思了一会,旋即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小超,我想我们可以把烈士的后代当成自己的子女,抚养他们,爱护他们,教育他们成长,算是为烈士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你说好不好?”

“这个主意好,我当然要举双手赞成喽!”邓颖超毫不迟疑地边说边点头。

“好!”周恩来爽朗地笑了,“小超,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夫妻的这个共识是在50年代初。

后来,周恩来和邓疑超果然收养了几个烈士的后代。他们把这些革命烈士的遗孤,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担当起父母的责任。我们从1958年11月17日周恩来给邓颖超的来信中,也可以看到一些这方面的情况。这封信中写道:“昨日颐和园之游,维世因旧病复发,被医生阻止在家,只是小兰被沙可夫、岳镇夫妇带去,她还问奶奶好。”这维世,就是周恩来、邓颖超收养的革命烈士孙炳文的遗孤孙维世。他们以父母慈爱之心,向她倾注了只有慈爱的父母才能给予的那种爱。从信中看,他们全然是一家人,他们同样享受了家庭成员之间的天伦之乐。这种把革命遗孤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组成的家庭,给这对革命夫妻,同样增添着家庭乐趣、夫妻感情。当他们看到自己抚养的这些孩子,像一株株幼苗一样,逐渐长成为参天大树时,这种乐趣就更大了。所以,当分别了几十年的表姐龚志如来看他们夫妇,谈及家庭情况时,她无不遗憾地说“唉,美中不足的是你们没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周恩来意味深长地说:“谁说没有?我们有10个!他们的父母是为革命牺牲的,我们就担当起父母的责任。他们都成长得很不错嘛!”在旁边的邓颖超赞同他说,“是的,是1O个。他们有的正在成长,有的已经成才呢!”自豪的心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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