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乱落如红雨”(零比零)
李贺的“桃花乱落如红雨”铸词造境翻新出奇,用形象的语言表达“青春将暮”,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在落花(零)与雨(零)这两种不同的景象中达成联想,从而创出红雨乱落这样一种比任何写风雨送春之句更新奇、更为惊心动魄的境界,需要的是活跃的想象力和敏捷的表现力!不期然,使我又想起龚自珍的《西郊落花歌》
西郊落花天下奇,古人但赋伤春诗。
西郊车马一朝尽,定庵先生沽酒来赏之。
先生探春人不觉,先生送春人又嗤。
呼朋亦得三四子,出城失色神皆痴。
如钱塘潮夜澎湃,如昆阳战晨披靡;
如八万四千天女洗脸罢,齐向此地倾胭脂。
奇龙怪凤爱漂泊 ,琴高之鲤何反欲上天为?
玉皇宫中空若洗,三十六界无一青蛾眉。
又如先生平生之忧患,恍惚怪诞百出无穷期。
先生读书尽三藏,最喜维摩卷里多清词。
又闻净土落花深四寸,瞑目观赏尤神驰。
西方净国未可到,下笔绮语何漓漓!
安得树有不尽之花更雨新好者,三百六十日长是落花时。
这里龚定庵诗人运用了多种艺术手法,尤其是修辞艺术手法,为我们谱写的一阕落花歌把我们带到了“恍惚怪诞”的境界,“安得树有不尽之花更雨新好者,三百六十日长是落花时。”把落花(零)如雨(零)写的淋漓尽致。格调高昂,积极奋进,在万艳飞舞的璀璨壮观中充分展示了瑰丽的生命力量和崇高的理想境界。
零比零,这个运动场上的词,被林平先生拿来作为谜号,也许当时是带有某种的寓意或哲理;也许为表现孔子的中庸或西方的“balance”,名如其人,林平先生我想也是一个颇为中庸的人,作人作事,很容易会找到一个平衡点。但万万想不到的是,现在这个词,这个谜号却又有了另一番的解读,具有另外一种境界。看了上文我们会感到“零比零”、lingbiling这个名号的博大精深,感到中华文化乃至世界文化的博大精深。“零比零”看上去会是平平无奇,但又不同凡响。
附李贺 《将尽酒》
琉璃钟,琥珀浓, 小槽酒滴真珠红。
烹龙炮凤玉脂泣, 罗帏绣幕围香风。
吹龙笛,击鼍鼓; 皓齿歌,细腰舞。
况是青春日将暮, 桃花乱落如红雨。
劝君终日酩酊醉, 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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