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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天下纷纷归孟尝(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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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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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纷纷归孟尝(诗人)  发帖心情 Post By:2008/12/12 15:13:11

天下纷纷归孟尝(诗人)雷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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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 孟尝君列传》

 

    孟尝君名文,姓田氏。文之父曰靖郭君田婴。田婴者,齐威王少子而齐宣王庶弟也 。-----

------太史公曰:吾尝过薛,其俗闾里率多暴桀子弟,与邹、鲁殊。问其故,曰:“孟尝君招致天下任侠,奸人入薛中盖六万余家矣。”世之传孟尝君好客自喜,名不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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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南和雷雯:两个黑龙江的苦役诗人


邵燕祥

 

 

------雷雯是真正的诗人
  雷雯生于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不久前也正是他七十八岁诞辰,但他已逝世两年了。
  他逝世前一年多,在病中整理写定了五六万字的回忆散文,题为《往事非烟》。他一九九九年写的前言里这样说:

  我记述的这些往事,是草民的呼吸与挣扎。它没有轰轰烈烈的气贯长虹,它不是响彻云霄的洪钟大吕,一滴滴,一丝丝,那只是生命的律动。一只小虫痛苦的呻吟,一只小兽饥饿的哀嚎,不也是大悲大劫中同等的凄怆么?谁能想象到,那些没有了“自己”的生灵,是在怎样睁着血红的眼睛咬噬着自己的灵魂?谁知道生死只隔着一层纸的生命的声音,是怎样的绝望恐怖惊人魂魄,是怎样撕心裂胆的颤栗?不是从沙粒看世界,不是对明月想未来,就是这样一群卑微的生命所遭遇的种种,也是撼鬼神的伤心血泪!一群群被扭下了人格的生灵,像一堆被倒在污水里的蛆虫,找不着天,找不着地,在浑浊的黑暗中无法保护自己,一个臭水坑也会成为无边的苦海!
  这些遥远遥远的往事,一直没有成为飘散的烟,它是一层厚厚的带雨的云,横在我的心上,挡着我的阳光。

  他在二○○二年初春写的后记里,把已经度过的七十五年人生,比作人生途中翻过的七十五座山,他说:

  第三十座山,它应是人生旅途中一座春天的山,一座多彩的山!它能让欢乐是百灵鸟的歌声在长空飘荡,它能让痛苦是山间泉水穿过嶙峋的怪石流出深山。
  而我的第三十座山啊,那里是我人生真正的起点!我在那里真正懂得了风,懂得了雨,懂得在茫茫大雾中去寻觅深藏的光源。在那里我明白了美不用装饰,也明白了善不用宣传。

  这两段激情的告白,是读雷雯这些散记的钥匙,也是读他所有诗文的钥匙。
  雷雯的“第三十座山”,指的是他三十岁前后。早在一九五五年,他从部队转业到黑龙江省出版社当编辑不久,反胡风的风暴来了。由于跟诗人牛汉见过面,谈过诗,牛汉被当作胡风分子公开点名,他也就变成审查重点。他跟胡风毫无瓜葛,胡风的诗文也没大读过,但大会小会,软硬兼施,诱迫他承认是带着胡风集团的密令到哈尔滨占领文艺阵地来的,他交代不出这荒诞的罪状,便继之以抄家、关押。奇怪的是不论单位负责人还是省委派来的专人,警告他时都说如果怎样怎样“你要负法律责任”、“你要负一切法律责任”云云,好像他们倒是维护法律尊严,真正依法办事的。雷雯觉得自己像一只老鼠,被两只恶猫抓来抓去,连魂都是破碎的。“我想:‘这样活着干什么?’又想:‘这太混账了,还是要看个究竟!’想到要看究竟,心里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一种轻松的坦然,许许多多的问题如大梦初醒,也如酒醒了想到醉时的荒唐。”
  最后,定为“胡风反革命集团一般分子”,说是免予刑事处分,但撤销编辑职务,降级降薪。他依法提出申诉,被指为翻案,送去农场“学习”。他想:“去学习还有用刺刀押送的吗?”他于是懂得了,“在这黑白颠倒的时候,是不许含冤之人愤怒的。”
  他突然成熟了,在生死挣扎之际成熟了。
  一九五八年春节前夕,拿来一纸“劳动教养通知书”要他签名,上面写的身份和罪名是:“对党不满,胡风分子。”这时他才知道,以前只算是“学习”,从现在起,在这电网密布的劳改农场,才算正式的“劳教分子”,编入右派队。
  劳改农场使他经历了以前想象不到的另一种人生。

  深山里要修一条森林公路,把任务交给了右派队,说山里没有院墙和电网,右派队的人不会逃跑,再说,这艰苦的劳动也正是让他们脱胎换骨的好机会。场长亲自来动员,要每个右派都豁出半条命来获得新生,要用无限的忠诚、拼命的苦干来重新得到党的信任;并正式宣布右派队改名为“左训班”,队伍明明是向右转,也要喊“向左转”。

  看到这里啼笑皆非,原来生活中的荒诞并不是从“文革”才开始的。
  雷雯绝望了。“我完全绝望了。这怎么办?像掉进见不到一丝光亮的黑洞里。喊天不应,叫地不灵,整天和那些小偷、强盗、流氓关在一起,精疲力竭地劳动,没完没了的批斗……每当那些小偷被打得杀猪般嚎叫的时候,我就颤栗,这怎么办?这怎么能活下去?”在绝望中求生的本能使他想到了年轻时在部队的军级、师级老领导,就给他们写了求救的信。在痛苦的等待中,只收到楼部长——楼适夷一封回信,劝他好好劳动,不要厌恶身边那些人,还说高尔基就是在下层人群中积累了宝贵的生活素材,写出了那么多不朽的作品。他劝雷雯好好生活,认真观察,为将来的创作做准备,不要把暂时的痛苦看得太重。今天的局外人,也许会觉得楼适夷的话说得有点“隔”,但当时对雷雯却是对症下药,适夷是老作家,他知道雷雯热爱文学,就从这方面鼓励他。雷雯在绝望中拿到这封信:“天啊!这哪是一封信,分明就是丹柯手上的那颗心。我感到黑洞的四面有光了,我感到眼前只不过是一道深沟,跨过去就是路了。我完全从痛苦中钻出来了,站在痛苦之上,冷静地观看这特殊环境里的芸芸众生。”
  说冷静,他也难免动感情。比如有个大学里的化学系讲师老戴,浙江人,腰伸不直,原来他有一叶肺切除了,至今背后留下长长的刀痕。他喜欢中国古典诗词,有一回两人一起背诵清人顾贞观的《金缕曲》(这阕词我却背不下来,我想读者中还会有一些没读过的,特找出抄在这里):

  金缕曲 二首(录一)
  寄吴汉槎宁古塔,以词代书,丙辰冬寓京师千佛寺冰雪中作。
  季子平安否?便归来,平生万事,那堪回首?行路悠悠谁慰藉?母老家贫子幼。记不起从前杯酒。魑魅搏人应见惯,总输他覆雨翻云手。冰与雪,周旋久。  泪痕莫滴牛衣透。数天涯依然骨肉,几家能彀?比似红颜多命薄,更不如今还有。只绝塞苦寒难受。廿载包胥承一诺,盼乌头马角终相救。置此札,君怀袖。

  两人都背得眼泪汪汪,老戴说:“算了吧,还是背点轻松的。”他们谈诗,总有那种由衷的陶醉,谈到江南风物,又有无限依恋的哀伤。他说他这种身体如何能出得去,说的时候那样平静,好像在说别人。有一天大休,他把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一方石章磨平,用这块石料刻上雷雯的名字,说:“我用不上了,你身体好,能出去,留个纪念吧!”这一对患难之交就是这样相濡以沫的。一晚点名,少了老戴,谁都知道他不会逃跑,他也逃不了。大家心情很沉重。第三天黄昏他居然回来了,雷雯悄悄告诉他,大家都断定他碰上了狼,他低着头说:“我还真希望能碰上狼!”他竟是宁膏狼吻,绝望于这样这无可奈何的生存了。
  雷雯从他,也从其他人的身上参透了生死。
  日久天长,雷雯又在患难中结交了一些右派同案以外的朋友。搬运工人曹文水,膀大腰圆高个子,连鬓胡子横长着,活像李逵,不识字,半月一次的思想小结都由雷雯代写。他怎么来的?原来搬运队听说长春的搬运工加了工资,哈尔滨没有动静,大家说“长春解放了,哈尔滨还没解放。”想起毛主席最爱咱们工人,于是决定推代表进京。选来选去,都发憷。曹文水说:“×你奶奶的,我去!”大家嘱咐他:“你笨嘴笨舌,啥也说不明白,话说多了不好,就说‘长春解放俺没解放’就行。”曹文水到北京,进了国务院,对接待人员就说:“长春解放俺没解放。”那人好不容易弄明白了,就劝他回哈尔滨,叫他放心,一定负责跟黑龙江联系。第二天走出哈尔滨站,两个人,一辆车,就把他关起来。他说,工友们手头都挺紧的,剩下的车费得还给别人,要求把账算清再关他,都没批准。
  还有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孩子,送进来,罪名是“思想反动”。原来他打弹弓本领非凡,他家周围几乎没家雀,都叫他打净了。有一天在教室里炫耀,一个同学说:“你打这么准,你总不敢打那像的眼睛”,说着一指黑板上方的领袖像。他说:“我敢!”那同学说:“你不敢!”“我敢!”“你不敢!”“我敢!”“你不敢!”争了三个回合,他就一弹弓飞去。晚饭后,他正在家做作业,派出所来了三个人,他承认事实签了字,就铐到了收容所,三天后送到农场来。“这孩子扁扁脸儿,宽宽的前额下一双不懂事的细长眼睛。干起活来,一点不藏奸,常常一头一脸汗,把外衣一脱,露出一道红一道绿的花背心。他长得不漂亮,却引人疼爱,我有时真想抱抱他、亲一亲他说:‘傻儿子,你为什么干这样的傻事啊!’”
  讲师老戴和搬运工曹文水,都在随后的大饥荒中死去。这个可怜孩子最后的命运,雷雯没有说。
  雷雯有几篇写到那“三年困难时期”的饥饿难熬,人人都只剩下皮包着骨,还要苦撑着完成劳动定额。饿一天脊梁骨都疼。连他这样的斯文人也跟着抓蛤蟆吃。但他不肯偷,他也不会偷。可是当有人把冒险弄来的一包碎肉、一个冰冻的水萝卜偷偷塞给他的时候,他感到了人性的闪光。
  有一天,雷雯拄一根粗木棍,从工地一步一步挪回家,病腿落地一下,浑身就炸疼一回。突然,听到后面有急促的马蹄声。他没回头,慌忙往旁边让路。“嘚嘚嘚”的马蹄声变成了“嘚……嘚……”这时:

  一套三匹马的大车装满了刚割下的高粱在我身边停下了。我以为车老板停车是要骂我挡了道,我抬头一望,一位被风霜刻了一脸深沟的老农也正瞅着我,脸上没有一丝怒色。他没说一句话,我也没说一句话。冷丁,他把一个长长的大饼子,准准地扔在我的怀中,吓我一跳,我连忙紧紧抱住了。我抬头望着他,没说一句话,他用那仁慈温和的目光扫了我一下,也没说一句话,一回头,“嘚嘚嘚”的马蹄声飞去了!
  百感交集,我好伤心!平生第一次得到陌生人的怜悯与施舍,我是一个乞丐了!我又感到无限珍贵的安慰,在这狭窄的人世间,在这粮食比生命还贵重的时刻,人们并没有都变得冷酷无情。

  这该就是雷雯说的:“美不用装饰”,“善不用宣传”。
  在无告的苦役和饥饿中,只有思想还是自由的。诗人又开始在小小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不料有人打了小报告,笔记本被检查了。幸亏此人报告得早,雷雯还来不及写更多的东西,只有几首想念母亲的诗,把他从轻发落了。也不知道本子发还没有。现在诗集中保留着多首关于母亲的诗,却都没有注明写作日期。例如这首《辣椒》:

  我又要远行了/母亲用一根线/给我穿起一挂/小小的红辣椒//辣椒/红红的/像一粒粒火种/在夜色里/闪闪烁烁//母亲告诉我/辣椒/有火的颜色/有火的性格/困倦的时候/要辣红两眼/感冒的时候/要辣出一身汗//母亲又说/只知道甜/不知道辣/就不会有火/火啊/只有火/才能抵御风寒//我又要远行了/母亲用一根线/给我穿起一挂/小小的红辣椒

  湖北人是不怕辣、怕不辣的,这首诗中的红辣椒不就是湖北的“慈母手中线”吗?
  这却又让我想起一首不知写于何时的《菜花黄了》:

  菜花黄了/儿子/把檐下的红辣椒/收藏起来吧//免得/燕子归来的时候/担心是火

  不论这是母亲的胸怀,还是儿子的遐想,体物入微,且爱及燕子这样的小生灵,怕他们担惊受怕。简直是“无缘无故的爱”了,在那如马克思所说对人轻蔑,使人不成其为人的年月里,这不正是诗人深深体会到的爱和善吗?
  一九六二年,雷雯“劳教”了四年半,早已超期,但在这“文革”前最后一次“解教”中被释放了。这大概是拜七千人大会“右倾”之赐吧,他比死去的人幸运,也比还未“解教”的人幸运。但他已被开除公职,在哈尔滨举目无亲,只好带着打断的左臂、浑身的伤痕和一颗破碎的心接受了“遣送回乡”的处理。也许《翅膀》一诗,写出了他那时的处境:

  昨夜/我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鹰/在辽阔的蓝天/翱翔//醒来/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深深留恋着/梦里的翅膀

  尽管只是梦里的翅膀,也在一九六六年刮起的龙卷风中折断了。他当时在一个中学教语文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把他和几位代课教师扫出了学校。所谓“复课闹革命”时,校方叫他们回去。但雷雯宁愿去当冶炼工人了。他向一位同事解释:一不愿再去哄骗孩子们,二不愿再在知识圈里尔虞我诈。在整个“文革”时期,多次有朋友劝他加入群众组织,他都没参加,他不止一次对这些朋友说:“我不相信这是一场革命!”
  雷雯的知己、文艺评论家姜弘在《哭雷雯兼谈他的诗》中,对其人其诗作了至今为止可算最全面、中肯而深刻的分析。他又在《雷雯诗文集》的序言里,讲到雷雯几十年来“从不轻佻地对待人生和艺术,一贯地保持清醒和清白”;“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到本世纪初,他没有一篇趋时跟风之作,不是没有留下,而是根本没有写过。“文革”中他宁可去炼铜厂从事极繁重又危害健康的体力劳动,也不愿留在学校宣扬那种红色的名教礼法……”;到了新时期,恢复工作后,他在东北那块黑土地上默默耕耘,远离你争我夺的名利场。姜弘强调说,他想让后人知道:“在政治和经济也就是官场和市场如此热络的年代,还有这样一个从不‘帮忙’也不‘帮闲’,自处边缘而把一切献给诗的真正的诗人。”
  这个真正的诗人一生留下了诗作两千五百余首(包括旧体诗百余首),但生前只出过四本薄薄的诗集:《牛车》(一九五二)、《雁》(一九八六)、《萤》(一九九○)、《春天在等着我》(二○○三,九月),他于二○○三年十月病逝,不知最后一集见到没有。这些书连同散见于报刊的诗,不足他诗作的一半。约有一千七百首诗,工整地誊写在本子上,他从未说过要发表或出版的话,就是在生命的最后,也没做任何交代。感谢雷雯的七弟,也已年过六十的李文熹,还有弟媳文砚(电脑录入),积数年之功,把这些诗文遗作认真编排校勘付梓,收入了这个诗文集。
  虽说两千多首诗,但并不是卷帙浩繁得可怕。因为雷雯诗的特点是精短,只有极少数超过二三十行,多是所谓“小诗”,或说与冰心、泰戈尔的短小散文诗相似。不只是形式,精神上也近之。他这个弟弟年轻时曾帮他整理从东北带回的书箱,发现有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翻到一行诗——“感谢上帝,我不是一个权力的轮子,而是被压在这轮下的活人之一”,下面有一行大哥的笔迹:“泰戈尔,我看到了你的伟大!”又看到在“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的诗句下,也是大哥写的一行字——“生活原就是这么荒唐”。
  在“文革”绝顶荒唐的十年里,雷雯在父母兄弟的庇荫下,始终坚持着写诗。其中可能只有一部分在“文革”后整理发表了,而一直未发表、直到这次才收入诗文集的,我想多数是写于六七十年代的。约占诗文集全书三分之一篇幅的,那些三五行至多七八行的无题诗,记录了多年来特别是“文革”时期他从未停止翻腾的情思。
  不管在“文革”中、“文革”后,雷雯写美,写善,贯穿这一切的是爱,他悲悯地凝视满目疮痍的人间,又温情地关注着自然界的万物,无数鲜活的生命。
  美国诗人保罗·安格尔有一首题为《文化大革命》的名诗,只有短短四行:

  我拾起一块石头/我听见一个声音在里面吼:/“不要惹我,/我到这里来躲一躲。”

  就这首诗来说,“文革”的结束,就是“石破天惊”了。归根到底,雷雯并不是躲在石头里的人,他本身就是一块石头却被反复砸碎了,如他在题为《刃》的小诗中说的——“当砸碎鹅卵石的时候,它照样有锋利的刃”!
  一个自甘淡泊,不与人争的人,一个一心歌唱人间的美好事物和高尚情感的诗人,不但他的笔,而且他整个的人,被残酷的生活砸出了“锋利的刃”。在《游骊山有感》、《破败的教堂》、《天街》、《烧》等篇里,他的刃刺向历史的神话和鬼话,在《五大夫松》、《弩》、《剑》等篇中,他的刃刺向卑劣的奴性……
  在结束关于雷雯的述说时,我原想把雷雯和梁南做一个比较,转而一想,这是完全多余的。
  我只是跟随着他们自述生平的笔,对照着他们的诗,感到与他们更贴近了,他们的诗是真诚的。他们各自在别人忽略不见的地方发现了诗。世上不缺少诗,而缺少诗的发现。如同有人有“音乐的耳朵”,有人有“美(术)的眼睛”,梁南和雷雯发现诗,是靠了诗的眼睛,诗的耳朵,更靠了诗的心——这颗心受过血和泪的淬炼,经过生和死的磨砺啊。
  二○○五年十二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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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帮你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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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帖!支持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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