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诗钟语入诗钟,亦甚寻常;以经史诸子徵引融化入诗钟,但扫却头巾气,便觉耳目一新。若拾眼前语口头禅而无弦外音、味中味,终如嚼蜡焉。
诗钟之旨主在妙悟。严沧浪“羚羊挂角无迹可求”,须明此旨。用典如囫囵吞枣,固不能得味中味,亦不能得味外味。
下务有神,非多读名句及多看诗钟名作不可。若以滑调浮响,而诩音有弹指外,味在酸碱外,返不如空疏浅陋,能描头画角之为愈也。(末二语太苛)
妙处纯在自然,不可浅薄而少酝酿。泳物入微,托意深远,二语尽之矣。
妙语、谐语,须不失其健,尤须讲对仗,能借对更妙。
或云句之第三字第五字,用实字便有力,如用叠字更动荡。此语甚深,质之作家,不知以为何如?
极锻炼亦须极自然,但讲炼字不可,不讲炼字亦不可。笔之雅俗,气之精粗,非一炼字所能该括也。
用虚字在乎得当。得当处为关键,非挑弄之虚字也。或云得当虚字即诗钟眼。炼虚字为眼,较炼实字为难。
彭铿隐室享延年